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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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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彌靜室那樣一個幾乎逆天的存在,她怎能讓人知道,若有人知道了,不用說,掀起的必然是波及所有能力者的血雨腥風。只要一口氣尤存就可救活的生之空間的池水、可溶萬物的暗之空間的至陰黑水,得到須彌靜室,幾乎就代表了沒有生命之危,這在朝不保夕的末世,怎麽可能不令人瘋狂。

這個玉鼎,她記得……又一次向著鼎內輸入能量,玉鼎再次貪婪地吸食著,在體內能量再次耗盡前,溫妮閃身進了空間,浸在池水中,感受到體內能量慢慢充滿,溫妮鎮定地繼續輸送著能量——五階和七階差距這麽大嗎?米米當初得到這鼎時,雖然吃力,卻是一次便成功了,她卻還要空間相助。

腦中念頭一閃而過,並不曾影響到祭煉玉鼎,半個小時後,玉鼎一震,終於停止了吸食,一聲輕微的嗶啵聲之後,玉鼎蔌然放出一圈乳白色光圈,溫妮滿足地嘆了口氣,這就是玉鼎的防護罩了,只要在需要用時向鼎蓋的寶石柄輸入能量,這能量罩就會出現。

乳白色光暈之後,又一波箭形能量箭形成,溫妮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僵硬地維持著捧著玉鼎的姿勢——這是怎麽回事?

能量箭後是能量刀,溫妮看著那刀:一劈之力如何?

能量刀嗖一聲落在池壁,溫妮嚇了一跳,趕緊游過去看,看著池壁並無不妥,這才松了口氣,再看手中的玉鼎,已恢覆了真容,原本陳舊的玉鼎仿如從裏至外被清洗了一般,(也沒錯,輸入的能量,別說一遍,就這鼎,足洗好多遍了。)玉中滲入的雜質全都化為烏有,整只玉鼎無一絲雜色瑕疵,變得晶瑩剔透,溫潤光潔,靈性十足——而且,它縮小了!

找出一根變異藤筋穿過鼎耳,系好後掛在脖子上,溫妮就這樣躺在池水中陷入沈思——鼎變了,不再是故事裏那只只能防護與煉制丹藥的玉鼎了,這鼎還可以攻擊?!……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麽別的功能沒有激發出來……

在池中快速游了幾個來回,溫妮放松地閉上眼,唇角浮現出一個愉悅的笑容,玉鼎在她手裏比在米米手裏表現得更有用,這是不是表示,她比米米更適合做玉鼎的主人?

閉著眼的溫妮沒發現,浸在池水中的玉鼎,正吸食著池水的能量並將一部分傳進了她的體內,在她註意到時,身體裏的能量已經被充滿,並且隨著能量的快速動轉,在轟然一聲不可聽聞的炸響後,似有無形的壁障被破——溫妮升至六階!

米米得到鼎時升階了嗎?她不記得了,不過,她升了關健性的一階——高興吧,是的,她很高興,實力增強,她能更好地保護自己,這比什麽都強。不過,也許因為今天所得太多,除了愉悅,她也有些忐忑不安,福無雙至,如今,她卻一再被意外之喜砸中,這,真的沒事嗎?

一夜暴富的人除了狂喜之外,興許也有不安吧,如今的溫妮,便有著這樣的不安。

休息得夠了,溫妮從空間出來,取下頸間玉鼎,輸入能量,等玉鼎變大後往裏面加入藥草,而後,向著鼎下最大的一朵祥雲源源不斷輸入能量,玉鼎便開始了它不知多少年後的第一次煉藥——這是玉鼎與別的藥鼎的不同,別的藥鼎或以柴薪、或以能量晶石為熱源,玉鼎卻只能用主人的能量為動力煉制丹藥,鼎主人借助玉鼎之力,可煉出高於自身修為一至三階不等的丹藥,這便是米米在故事裏能幫助到許多高階修士的原因。

米米有靈晶相助,煉藥時不會中途斷了能量,溫妮不只有靈晶,更有空間水,當體內能量連續補充了兩次後,一聲輕微的噴氣聲響起,鼎蓋輕輕動了動,溫妮知道,第一次丹藥終於煉成。

☆、65升階

揭開玉鼎的鼎蓋,鼎中是一層玉色的膏體,溫妮喜悅地拿出一個玉盒,將膏體全部倒出——這是治外傷的藥膏,只聞藥香溫妮就知道,這比她用太陽能鍋熬出的好得不是一點半點。

看到成果不錯,溫妮來了興致,休息了一會兒後,開始了又一次煉制……唐錦回來時,溫妮仍然專註地往鼎中加著一味味不知由什麽加工成的材料,等著她終於停下手上的工作時,臉上顯露的疲憊差點沒把唐錦心疼壞了,摟著軟趴趴倒進懷裏的溫妮,唐錦緊皺著眉頭:“怎麽累成這樣?”

溫妮擡擡眼皮,指指房中桌上十幾個玉盒、玉匣、玉瓶,有氣無力道:“你自己看唄。”

輕柔地把溫妮抱到旁邊的沙發上放好,唐錦走到桌邊,打開幾個蓋子看了看,驚訝地回頭,卻見溫妮已鼻息微重地睡著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手上的東西,唐錦抱起睡得人事不知的溫妮放到臥室的床上,輕手輕腳替她脫掉身上的衣裳,蓋上被子,又心疼地親了親明顯變淡了的唇色,這傻丫頭,這是累壞了。

走到客廳,打開那個明顯變了模樣的玉鼎,看著鼎中幾粒手指大圓溜溜的晶瑩丹丸,唐錦挑起眉,這是他上次沒拍到的蘊神丹——九階升十階這一大關卡有它相助,至少可多一成的成功率。

小丫頭已經這麽厲害了?怪不得讓他去尋了許多藥方來!

從懷裏掏出從司徒家尋摸來的丹藥,與溫妮煉出的丹藥放在一起一對比,嘿,別說,小丫頭這藥可比外祖家收著的這顆看著還漂亮。

蓋上蓋子,把玉鼎托起來,放到臥室床頭,又將房中的東西略收了收,唐錦洗漱後抱著自家寶貝睡了——一切,等明天再說。

小貓圍著放東西的桌子轉了幾圈,又嗅了半天,才悄無聲息進了臥室,趴在床邊閉上了眼——明天有好東西吃。

半夜,溫妮餓醒了,掙紮間,唐錦自然醒了過來,聽到她肚子的咕咕叫聲,唐錦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打開了燈,“讓人送吃的上來?”

溫妮揉了揉肚子,昨天一直忙,忘了吃晚飯,沒想到卻餓醒了,聽唐錦的提議,她搖了搖頭:“我有吃的。”

起身快速漱了口,從空間裏拿出許多種吃食擺在桌上,看一眼跟到餐廳的唐錦:“吃嗎?”

唐錦笑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烤雞翅、燉牛肉、紅燒肉、小炒肉、米飯、包子、煎餅以及幾樣顏色鮮艷奪目的素菜——很豐盛,香氣撲鼻而來,引得他一下就有了食欲,坐在桌邊接過溫妮遞給他的粥喝了一口,雖不知道這是她什麽時候存下的,不過,味道不錯。兩人一個是大肚羅漢,一個是餓極了,都埋頭苦吃,直過了半個小時,才都嘆息著停下了筷子。

“都是熱的,難得。”

摸著有些撐的肚子,溫妮哼哼:“放進去什麽樣,拿出來還是什麽樣。”

唐錦的眼睛亮了亮,這功能不錯,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問,回臥室把玉鼎托了出來,把裏面的丹藥都拿了出來:“這是蘊神丹?”

溫妮點了點頭。

唐錦唇角含笑:“你怎麽煉出來的?不是說低階修士煉不出高階丹藥?”

溫妮將玉鼎變小,沖唐錦晃了晃:“鼎的功勞。”

看著玉鼎變小時唐錦的心臟一陣狂跳,小心拈起溫妮掌中變小後比他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玉鼎:“怎麽就變小了?”

溫妮靠在椅背哼哼:“不知道,我只要知道怎麽用就行了。”誰知道這是個什麽來歷的呢。

因為有須彌靜室,溫妮並不把玉鼎看得多奇妙,倒是唐錦,鄭重地警告不當回事的女人:“不能讓別人知道這鼎的奇異之處。”

溫妮笑了:“這鼎可不只這點功用,輸入能量後,還可形成防護罩防禦,並且可以攻擊。”說著,演示了一遍給唐錦看,唐錦試探著攻擊了防護罩,果然無法攻破,不由極是滿意,聽過葉林的警告,他本來因為崔元的事極其擔心妮妮的安危,不想,如今卻有了這樣寶貝:“妮妮,以後你要鼎不離身。”看一眼溫妮拿出的藤徑皺了皺眉:“這個不好,萬一斷了,就把這鼎丟了。”

“不會,這變異藤徑結實著呢,刀砍也不斷的。”

唐錦見她把鼎掛到脖子上,覺得倒是滿好看的,不過還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一根結實又好看的鏈子給溫妮專門用來系這小鼎。

兩人玩了一陣玉鼎,肚子也沒那麽撐了,溫妮便進了浴室去洗漱,唐錦站在被鎖的浴室門口,摸著下巴想,妮妮休息得不錯,那麽,是不是可以……

香噴噴粉嫩嫩的羔羊入懷,唐錦一點沒客氣,剝幹凈後無視小羊的咩咩叫喚按住吃了個飽,期間小羊的哭訴、呻/吟,掙紮只使得食肉獸獸性暴漲,卻不曾讓他鍥入小羊身體的利器有絲毫收斂,想到每次晨間會有的能量交匯,唐錦福至心靈,抱著光溜溜的小羊到了客廳,走動間,也許是因為擔心掉落,小羊身下哆嗦著一陣緊縮,舒服得他狠狠地又向上頂了幾下,直到感覺到小羊夾著他的腿虛軟地就要松開時,才雙手托著又白又圓的羊屁屁將小羊放倒在桌上,就著高度正好的桌子,在小羊艷色滿布的粉嫩身軀上,繼續他永無止境的沖撞——如期而至的交匯中,唐錦一邊維持動作不停,一邊拿出一粒蘊神丹吞了下去,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兩人身上時,巨大得無法想象的沖擊力擊中了正相親相愛的兩人,陽光中,身體裏,似有什麽溶合,又似有什麽被沖開,幾乎從不曾體驗到的相互契合的美妙感覺席卷了兩人的身體與神魂,溫妮直接昏了過去,唐錦則跌在了溫妮身上,直過了好幾分鐘,唐錦才找回了一點神智,把仍然昏迷的妮妮抱進了臥室後,這個連續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不會疲累的男人抖著腿跌進床褥間,勉力拉起被子蓋住二人,在抱住妮妮的瞬間,就昏睡了過去,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成了!

拍賣會最後一天,拍賣會達到了高/潮,這一天,將拍出的壓軸之物較前六天的總和還多,因此,也是人氣最旺的一天,這一天,不只小輩們來了,老輩們好多有閑暇的,也來湊熱鬧。

“龍鱗草,起拍價,十靈晶。”拍賣師在臺上高喊。

“十五靈晶。”馬上有人出價。

“二十。”

“三十。”

…… ……

溫妮眨了眨眼,在森林裏就可采到的藥草,居然比她拍到的玉鼎還值錢?不經意對上今日也來了的葉林的眼神,嘿嘿一笑,引得葉林的眼中泛起了笑意,溫妮傻笑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當初送東西給老爺子時,可並不知道送的東西的具體價值,如今居然遇到有拍賣品拍賣。

唐錦手裏把玩著妮妮軟軟的小爪,問坐在斜對面沙發的葉林:“老爺子身體調養得如何?”

葉林臉上神情少有的柔和:“世成說已無隱患。”又道:“還要多謝你們。”

唐錦扯了扯嘴角:“這樣的話,真不像你說的。”

這臭小子,你要謙遜,至少別讓臉上帶出得色呀,這讓人看得一清二楚的是個什麽事,葉林忍了忍,到底沒忍住,哼了一聲,轉開頭。

龍鱗草最後以五十靈晶的價格被拍走,溫妮想著自己空間裏的十幾株,忍不住偷樂,小貓住的地方不成想還是風水寶地,找到的都是好東西。

午間休息時間,包廂裏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敲門後,幾位身著袈裟的和尚走了進來,對著屋中人合什一禮:“各位施主,貧僧法海有禮,冒昧打擾。”

法海?!白素貞來了嗎?溫妮第一反應是看這法海帶沒帶金缽。

因是葉家的包廂,葉林站起身:“不知大師有什麽事?”

領頭的胖和尚笑得跟彌勒佛似的:“不知溫妮施主是否有暇,敝派掌門請施主一敘。”

溫妮下意識看了看唐錦,“大和尚,你們是少林寺的僧人嗎?”

和尚含笑看著這位掌門指定要見的女子:“大和尚之稱不敢當,小僧是少林寺執事僧人。”又道:“溫施主深有佛緣,掌門遣小僧來請,還請溫施主賜步。”

溫妮心裏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人家有禮相請,不去也不妥,“單見我一人嗎?我未婚夫可以一起去嗎?還是……”

法海和尚伸手示意:“多幾位施主亦無妨,請。”

唐錦與葉林眼神一碰,站起身,唐錦示意猶豫起身的唐家兄弟不用跟隨,三人便出了包廂。

在少林寺僧人的帶領下,三人出了拍賣場,進了不遠處一座宅院,院中僧人漸多,見著法海幾人進院子,一個小和尚飛快跑進正房,顯然是報信去了,法海領著三人直接進了正房,迎面一個老和尚坐在廳中,見著法海身後跟著的女子,知道這便是溫妮了,老和尚手按在圈椅的扶手上,身體動了動,似乎想站起來的樣子,卻到底沒起身,只拈著念珠快速地念了幾句經文。

法海走到老和尚跟前合什一禮:“方丈,溫小施主請來了。”

老和尚手上的念珠數得快了一些,而後又慢了下來,他沖著溫妮招了招手:“孩子,過來。”

溫妮不經意對上老和尚的目光,胸中一震,不由自主走了過去,老和尚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眼中突然泛起了濕意,不過,到底修行多年,按捺住心中激蕩,將手中念珠遞給溫妮:“第一次見著小施主,這串念珠乃我師遺物……貧僧一生加持,送給小施主做見面禮。”

見過一個不沾親不帶故的陌生人見面就送東西的嗎?

溫妮眼睛閃了閃,就要推辭,卻被老和尚眼中似悲苦似歡喜似欣悅似痛悔的神情鎮住,不由自主接過了念珠戴在手上。

老和尚欣慰地看著溫妮點了點頭,而後合什做禮,閉目不再有一言出口。

無端收了人禮,卻什麽也不知道,溫妮跟著法海走出這間房後,又站住了腳,掏出一個玉匣:“方丈大師體有暗疾,這個,應該能幫得上忙。”

法海和尚送走三人,回到房中,把玉盒遞給老和尚:“溫小施主說給方丈治療體內暗疾之用。”

接過玉匣,揮退法海,獨自一人的老和尚老淚橫流,哭得不能自抑,口中喃喃自語:“師傅,徒兒有負所托,不曾護住小師妹,如今……”

房外的小和尚聽著老方丈漸漸變輕的哽咽,有些摸不著頭腦,太師傅這是怎麽了,怎麽念經也念哭了?果然,念經是個苦差事。

路上,溫妮把念珠遞給唐錦:“老和尚這珠子滿好看的。”又帶著小得意:“我回的禮也不差。”

唐錦拿著珠串,皺了皺眉,葉林素知這位同齡世侄的德性,抽搐著嘴角道:“那個法海和尚送我們出來時,至少看了這串珠子五次……”顯見這念珠不一般,若不然,那個法海能是那樣的目光?

想著老和尚蒼老的容顏,唐錦終於把念珠遞給溫妮,“帶著吧。”那老和尚的目光不只溫妮看到了,唐錦與葉林也都看到了,那樣覆雜的目光,顯見老和尚和溫妮有什麽關系,只是,老和尚偏偏什麽也不說,唐錦垂在身側的拳頭一緊,和崔元有關?不像,崔元雖習得韋陀拳,卻未必能左右少林寺方丈,而且,聽說方丈的品性寬厚……

見著三人沒多久就回來了,包廂裏的人都不由好奇,不過三人什麽也沒說,他們便只能把一肚子好奇按了下去,小貓沒被允許同行,此時纏著溫妮正蹭得歡,發現主人手上的珠串時還用鼻子嗅了嗅。

又拍回好幾件中意的物品,在拍賣師激情的吶喊聲中結束了五年方有一次的拍賣盛會,與葉林告別前,溫妮送給他兩個玉瓶,人家又借包廂又給她當保鏢的,總要感謝一下不是,葉林挑眉看向唐錦,卻見他舉目望天連個餘光也沒給他,一時覺得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得瑟得沒勁兒,沖溫妮點點頭,接過玉瓶後回身上了自家的車。

路上擺弄著老和尚給的漂亮念珠,溫妮仔細回想,也沒想起在故事裏出現了這麽個人物,估計又是她幸存招致的變化,便也不再多想,反正回禮也送了,不算失禮。

到了自家門口,說說笑笑間邁步下車,不想,讓人窒息的陰冷殺氣及高階能力者全力散出的威壓撲面而來,讓所有人幾乎都僵在了當地……

☆、66殺手

唐錦看到溫妮撲到自己身前擋住了刺殺者那致命一擊時,腦中是空茫的,下意識用盡全力攻擊偷襲之人,他腦子其實仍然是呆楞的,長年的殺戮讓唐錦有著野獸一樣的本能,攻擊、自保甚至不經大腦下令身體就會自主執行——殺!殺!殺!

紅了眼的唐錦瘋了一樣不惜同歸於盡的攻擊,讓殺手措手不及之下頓時被纏住。就在五行城的地盤上,唐家族長被人暗殺,幾乎在事發的同時,看到的所有五行城的人都圍堵了上來,只是,高階能力者的戰鬥,低階根本無能為力,陸陸續續,唐家的人都跑了出來,拼命地趁隙向著暗殺者丟著能量箭,幾分鐘後,五行城在辦事處的三個十階以上能力者趕到了。

殺手見勢不妙,轉身就要逃,只是,他一擊不中之時不曾遁走,而後又被唐錦與五行城眾人全力纏住逃走不能,如今被四個十階以上能力者圍堵,又哪裏有他逃走的機會。圍攻繼續著,殺手被擒,只是早晚的問題。

米米看著倒在地上一身泥土的溫妮,她獨自躺在那裏,唐家的人想接近她,卻被眼露兇光的晶獸嚇退,她的晶獸低頭蹭著她的臉,她卻沒有一點回應,是死了嗎?米米這樣想著,因為極力壓抑笑意,唇角扭成一個奇異的弧度。太想看清楚溫妮死時的模樣,米米慢慢靠近……

變化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殺手拼著重傷,一把擒住離戰場最近的米米,以米米為質要挾五行城的人,米米是米家的人,年輕漂亮又是七階能力者,便是不如嫡系得族長與夫人的喜歡,卻也是少有的人才,米族長又豈會不看重?如果在此時因為自己等人的作為致米米身死,米家的族長是不是就要不甘休?救援的幾人一時停住了手腳,他們倒不是怕米家的人,只是,大家總有這樣那樣的關礙,而且,唐族長也沒事,事後要討回今日的債想來他也自有辦法,自己等人只要保住五行城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不被殺就行了。

救授的三位組委會長老束手束腳,唐錦卻不管那麽多,他絲毫不曾手軟地再次攻擊殺手,就算殺手用米米做盾,他仍然沒有絲毫猶豫,米米身上轉眼便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殺手一見急了,人質若死了,他也沒活路,不論怎麽樣,原本的四圍一變成了一對一,若不是他被重傷,這個暗殺對象哪裏又能這般猖狂。

殺手左支右絀之間,退到了唐家的車旁,殺手的目標就是唐家的車子,如今他無力負著人質一起逃走,便只能搶了唐家的車,可是,殺手只顧著唐錦,卻沒防住風一般卷來的小貓,頃刻間被小貓叨住了一只胳膊,唐錦緊接著的一刀,殺手的一只胳膊便斷落在地,淒厲的慘叫聲中,垂死掙紮的高階能力者暴發了最淩厲的攻擊,一片氣浪炸開,唐錦被炸出了十幾米,小貓也被炸得翻了幾個跟頭,摔倒在五行城圍堵眾人的身上,壓得哀鴻遍野,墊在底下的人,人人都幾乎去了半條命,另一邊,殺手拼著最後的力氣駕著汽車撞出了這片險些成為他葬身之地的廣場。

汪博趕來時,只看到汽車撞下的一片殘骸,當聽說米米被擄走時,他幾乎瘋了,沖到被唐家人扶起的唐錦跟著:“她為了救你被擄走,你就這樣算了?”他聽說是唐錦被暗殺,也沒當回事,因此下來得就慢,不曾想,卻聽到這樣的噩耗。

汪博的叫喊聲如此洪亮,似乎唯恐旁人不知唐錦的怯懦與不可依靠,因此,廣場上所有人都看著汪博與唐錦。

唐錦冰冷的看著汪博:“她救我?她一個七階,憑什麽救我?你看到她救我了?”

汪博一滯,卻立馬反應過來:“現場這麽多人,為什麽就她被擄?不就是因為她想救你?”一句話,得罪了廣場上所有的人——原來沒被擄是他們的錯誤?!

唐錦唇角一翹,冷笑道:“妮妮說的沒錯,汪博,你這人,自以為是、指鹿為馬、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總認為自己占盡了全天下的理,而別人,從來無理可占!”心裏厭煩之下,再沒心思理這種狂妄得沒一點自知之明的人,推開扶著他的唐家人,踉蹌著走到再一次被小貓護住的溫妮跟前,不理沖他呲牙的小貓,摟起溫妮,慢慢走進五行城的大樓。

看著自家族長因為壓制不住內傷噴吐在樓前的一灘鮮血,所有唐家人都仇視地瞪著汪博:“如果不是米米,那個殺手早被長老們圍殺了。”

“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明明是米米壞了事,他居然顛倒黑白說是米米救了族長。”

“他連組委會幾位長老的功勞都敢搶。”

“族長夫人說得對,這個人,自說自話,把他自己的思想當作真理,還要求所有人盲目奉行,若不然,就是別人沒理。”

“他以為自己是誰?真把自己當主宰?”

“在他的腦子裏,也許真的那樣想的!”

“啊——,我的主宰!你化身為人,降臨到了世間!啊——,從此,我們將沐浴在您的光輝裏,邁向沒有變異獸的明天!”

在一個年輕小夥唱作俱佳的搞怪頌嘆之下,人群暴發出一陣哄然大笑,人們攀談著三三兩兩進了大樓,留下脹紅了臉的汪博與他的幾個尷尬的朋友站在廣場。

…… ……

“為什麽他自己不去救人,卻要讓我們族長去救?”

“他想不勞而獲,就把我們族長當槍使。”

“真沒見過這種人。”

“少見多怪!其實,這種人世上多的是,只不過,汪博這人總喜歡把自己擺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俯視別人,其本質呢,仍然是自私自利的利已主義者,他總想用他認為的真理左右別人,讓別人為他服務,然後自己最後得利。”

“呦,傻小子長腦子了,居然說得很有道理。”

“嘿嘿。這都是夫人說的。”

這一次,不只唐家人,另幾家的人也都忍不住樂。

頂樓上,唐錦抱著溫妮剛進了房,溫妮就睜開了眼,她飛快拿出幾粒丹藥塞進唐錦的嘴裏,一邊掙了掙:“快放我下來,你需要療傷。”

在殺手劫持米米時,溫妮就醒了過來,她只是被防護罩承受的巨大攻擊力震暈了,防護罩並沒有碎,自然也就沒受到多大傷害,因此,昏過去沒多少時間就醒了過來。小貓會攻擊殺手,自然也是她下的令,要不然,小貓怎麽可能突然離開它本應守護的主人,不過,她一直保持昏迷的假象沒敢起身,目的,自然是不想引起旁人的窺探——一個連十階的唐錦都拙於應付的殺手的全力一擊,卻被一個六階的能力者接了下來,並且還毫發無傷,這又怎能不引人註目?所以,她幾乎是一醒過來就想明白了得失,便繼續躺在原地偽裝昏迷!

唐錦吞下了丹藥,卻並不曾松開手,而是抱著溫妮直接進了臥室。小貓站在客廳,想了想,大頭一頂,房門就鎖上了,搖頭晃腦扭著屁股跟進了臥室。

米米被劫持時被唐錦重傷,被殺手扔在車上時就昏了過去,醒來時正躺在一個小隔間裏,隔間裏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個木桶,最開始米米不知道那木桶是用來幹什麽的,不過,在她尿急後,就知道了,那是她的便桶。

不知道在哪裏、不知道囚禁自己的是誰,可是,她重傷的身體卻在一夜之後好了起來,而接踵而至的,是她從不曾想象到會落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被強/暴了!

被洗剝幹凈放在床上的米米,在被男人粗魯的進入後還不敢相信——她有吞噬能量源,除了汪博,按說別的男人都不可能在與她交/合後安然無恙,可是,在男人暴力的聳動中,她感覺到了無比銷魂的快/感,她一直等待著能量源的暴動,可是,一直等到男人終於滿足地離開她的身體,她與男人都不曾受傷。

張著合不攏的雙腿,米米看著男人:“為什麽吞噬能源沒有傷害到我們。”而且,他們倆的能量似乎還互相溶合了——這是不可能的事,除了汪博,她的吞噬能量源拒絕任何的異種能源。

男人醜陋的臉扭曲著露出一個笑容的樣子,卻一句話沒說,直接出了門。剛出門,男人就被門外一個少年扶住,少年有些憂心地看著男人:“好些了嗎?”

男人伸手摸了摸少年柔嫩清秀的臉:“療傷效果不錯。”

少年松了口氣,而後,小嘴又嗍了起來,滿臉妒意:“是不是比和我做更爽?”

男人仿佛牙痛似地吸了口氣,臉上的表情莫可名狀,不過,少年卻似從中看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低頭抖著肩膀噗噗地笑,男人無奈地等著他笑夠了,才被扶回了自己的住處。

男人被扶著進了浴室,少年忙前忙後侍候著他,直到男人強壯的身體被洗得比嬰兒還幹凈了,少年才滿意地放過了他。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少年愛惜地撫摸著男人的胸膛:“傷好後可以直接切斷與那個女人的聯系嗎?”

“可以。”男人的嗓音低沈,意外的帶著撩人的磁性,與他的外形十分不符,少年享受地親了親男人的嘴角:“你沒讓那個女人聽到你的聲音吧。”

“沒有。”又道:“你別生氣。”

男人的表情沒變,少年卻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滿含的無奈與對自己的寵溺,他枕著男人的肩,喃喃抱怨:“這次出任務的賞金都要退嗎?”

“不用。”男人將少年擁入懷裏:“雇主提供的資料錯誤,目標不是九階,而是十階。”

少年閉上眼:“比你還差兩階,哼,如果不是人多打人少,你怎麽會重傷。”

做為殺手,什麽情況都會遇到,這種被圍攻的經歷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雖然盡力避免一擊不中的情況,但是,誰都難免會有失手的時候,這一次,他只是錯在遁走的時機太晚……男人瞇著眼,想的卻不是目標人物,而是那個擋在目標人物身前,承受了他全力一擊的女人,那麽弱的一個小能力者,如何擋住了他全力的一擊?目標因為她的保護,一點沒受到波及,這才有了之後的強勢反擊,使得他的刺殺失敗。那個女人,死了嗎?

此後,男人繼續利用米米的身體療傷,一直到身體痊愈。

感受到與米米之間能量源聯系的切斷,男人深深呼出了一口氣,那種讓他不舒服的、隨時可能因為米米的死去而實力受損的威脅終於不存在了。看著床上被切開小腹又被縫合,最後因一顆丹藥而快速愈合的傷口,男人難得開了金口:“如果都能如此療傷……”

一身白大褂的青年手上動作頓了頓,譏誚道:“那是能量源,不是仙丹。你指望的具有無限療傷功能的玩意兒,那不是人類能做出來的。”收拾好自己的手術箱,青年人冷哼:“或者,你可以聯系一下無上的造物主,興許,他心情一好,就賜予你這樣的寶貝了。”

被諷刺了男人也不介意,跟著白大褂走出了這間房,“現在你能快速愈合傷口。”以後,也自然能有更多辦法。

白大褂猛地回身,狠狠瞪著男人:“那是以細胞的快速生長與死亡為代價的,簡而言之,那是透支生命力,除非你能找到具有強大生命力的東西同時補充那種消耗,否則……”

“出任務時死,透支生命力,哪一種更好?”

男人難得的長句引得白大褂冷哼了一聲:“你死不了。”

“不會亂用。”你可以放心把藥給我。

☆、67仇怨

白大褂悶頭急走,壓根兒不理身後男人一聲聲的索要,走進一個金璧輝煌得閃人眼的房間,男人閉上了嘴,白大褂對著房中唯一的老頭一低頭:“首領,實驗已成功,那個女人能用了。”

老頭擡頭看了白大褂身後的男人一眼:“你此次任務雖然沒成功,不過,有這個女人,也算一點收獲,就算你功過相抵。”

男人低頭,“是。”其實,當初他真的只是隨手抓了最容易到手的一個,沒想到,居然完成了一直掛在任務欄中那個尋找並擄獲具有吞噬能力之人的任務,因此,賞金也不需要退,只不過,他自己也淪為了實驗材料——好在,實驗成功了。

兩人退出了房,老頭突然輕聲道:“出來。”

一個人影仿佛憑空出現在房中,老人姿勢不變:“把那個女人從裏到外洗幹凈,送到老三床上去。”

人影迅速消失,老人終於擡起頭,臉上,掛著一個讓人膽寒的笑容。

米米醒來時,已換了一個環境,寬大的水床,奢華的房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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